'想想你真正需要的动物'是消息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和随后大学关闭之后,北美各地的研究实验室一直在接收新冠病毒。随着大多数研究迅速停止,大多数动物护理人员也不再工作,据报道,大学实验室一直在杀死那些突然被视为消耗品的动物。虽然这些大规模屠杀再次展示了动物在科学研究中的真实地位——仅仅是作为一次性物品——也许更重要的是,它们也进一步质疑动物模型的实际必要性。
动物权利组织“善待动物组织”(PETA)在一份声明中率先引起了人们对“无数动物被杀害,这些动物被安排在大学实验室里进行粗糙和毫无价值的实验”的关注博客本月早些时候发布。善待动物组织声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华盛顿大学和密歇根大学“都是呼吁教师致力于减少实验室动物数量的机构”。
在后续文章中发表ScienceMag.org,善待动物组织的高级副总裁凯西·吉尔莫问道:“为什么这些动物——当实验得到学校监督机构的批准后——现在这么容易就被丢弃了呢?”她补充说:“实验者们再次选择了一条方便的道路,他们直接杀死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被购买、繁殖或实验的动物。”这篇文章继续解释说,啮齿类动物通常不是通过我们的宠物身上使用的人道安乐死方法杀死的,而是通过二氧化碳气体和折断脖子。
然而,据加拿大温莎大学加拿大动物替代方法中心执行主任查鲁·钱德拉塞克拉博士说,在实验室中扑杀啮齿类动物实际上并不是不寻常的,“或者只是在COVID-19这样的特殊情况下才发生的事情。”相反,她说“一切如常;只是COVID-19几乎一夜之间就发生了。”
钱德拉塞克拉解释说,实验啮齿类动物总是在研究结束时被杀死。她说:“根据需要,全年都会扑杀所有不受欢迎的啮齿动物。”“例如,当研究人员创造转基因小鼠或只使用一种性别进行研究时,你会剔除基因组成错误的小鼠;你剔除异性;你剔除那些太老的;你会剔除多余的食物,以减少圣诞假期的饲养成本。”Chandrasekera是一位长期从事生物医学研究的研究员,过去曾与动物模型打交道,他承认:“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我促成了这一切。我已经做到了。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钱德拉塞克拉的工作重点是开发基于人类的研究方法,部分利用人类干细胞和3D打印创造出所谓的“人类干细胞”。疾病在碟子里,器官在芯片里。她放弃动物模型的动机首先是科学——95%在动物模型上被测试安全有效的药物在人类临床试验中失败了——然后是伦理。“啮齿动物是科学的工具,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她说。“它们得到了一定标准的照顾,但它们甚至没有足够的资格被列入美国动物福利法的动物。”
钱德拉塞克拉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当前系统的彻底改革。“我们需要一种科学文化,在这种文化中,动物研究与人类研究具有相同的标准、管理、科学的严谨性和审查。我们需要一种科学文化,让人类生物学成为黄金标准,而不是老鼠生物学。”
与善待动物组织合作的神经科学家艾米丽·特伦内尔博士同意这一观点,她在博客中表示:“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应该是对那些在可消耗的研究中伤害和杀死动物的大学的道德和科学惩罚。动物的万人坑告诉我们,只有与人类相关的、非动物的研究方法才能治愈疾病。”
事实上,当研究人员真的需要快速得到结果时,他们可以完全跳过动物试验。马萨诸塞州剑桥的Moderna生物技术公司已经开发出一种可能的COVID-19疫苗,目前正在人类志愿者身上进行试验,无需等待动物试验的结果。Moderna的首席医疗官Tal Zaks告诉Stat News:“我不认为在动物模型上证明这一点是进入临床试验的关键路径。”此外,标准实验室小鼠似乎甚至不容易感染COVID-19,无论如何在这个阶段都不能用于测试。
关于动物试验的另一个重要问题是纯粹的资源浪费。在同一篇博客文章中,善待动物组织表示,该组织“质疑为什么数十亿纳税人的钱被用在可以轻易结束的实验上,或者用在那些显然从一开始就被认为与实验‘无关’的动物身上。”
PETA并不是唯一一个强调资金浪费问题的组织。纳税人监督组织“白衣浪费项目”的宣传和公共政策副总裁贾斯汀·古德曼补充说:“如果纳税人资助的动物实验人员放弃了他们浪费的研究和无助的动物,他们也应该立即把没用过的钱退还给联邦政府,以便用于抗击COVID-19的关键努力。”
钱德拉塞克拉说,“认真考虑他们真正需要的老鼠”是研究人员和大学应该一直问的问题,“早在这个阶段之前”。随着用于研究的动物数量不断增加,她补充说,“研究人员需要在很久以前——在假设生成、实验设计、拨款审查和机构动物护理委员会批准阶段——而不是在他们已经得到资助、批准并产生了数百只动物的群体之后——就需要长期而认真地思考动物研究的实际需要。”
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后杀害实验动物的行为,只会强化科学如何将有情生物物化,视为可有可无和可丢弃的。这也让人进一步怀疑动物模型在当前科学研究中的相关性和必要性,并提出了这一切要花费我们和动物多少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