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多人都见过,社交媒体上那些令人揪心的照片,显示孩子们站在羊羔、奶牛或山羊旁边嚎啕大哭。这种动物会用丝带别在背上,或者在背上喷上一个数字。他们站在一个拍卖圈中间,由父母写的标题描述了他们为自己的孩子感到多么自豪,孩子是4-H或美国未来农民(FFA)的参与者,尽职尽责地饲养了他们的动物一年,现在必须把它们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对孩子来说,拍卖是一个艰难而又苦乐参半的时刻,父母们经常承认这一点,但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宝贵的人生教训(可能还会有奖金)。教训是,等待动物的早死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被养大就是为了被屠杀。这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其他选择。
但如果有呢?
4-H代表“头脑、心脏、手和健康”,是一个非营利性青年发展组织,在世界各地设有分会。饲养养殖动物进行展示、拍卖、繁殖和屠宰只是4-H和FFA等类似项目的参与者所参与的一个“项目”,还有其他以农业为重点的活动。在美国,4-H每年约有600万名参与者,该组织由美国农业部(USDA)管理。在加拿大,4-H由联邦政府资助,并由包括嘉吉、加拿大农场债权人和阿尔伯塔联合农民在内的各种企业赞助。
2010年发表在《动物与社会》杂志上的一项研究题为“再生统治:4-H青年牲畜项目中的情感学徒她把4-H描述为“一个学徒,在这个学徒中,孩子们学习做认知情感工作,使用距离机制,并创建一个‘救赎’叙事来应对矛盾的伦理和情感体验。”研究表明,4-H的参与者“学会了不给他们的动物命名,把它们看作是为了‘市场’而存在的,”并且“如果动物的死亡是为了支持一个‘好的事业’,比如大学教育,那么它的死亡就是合理的。”
“这些动物农业教育系统是孩子们成为农民和牧场主的前驱,”避难所创始人Renee King-Sonnen解释道。她说,许多参与这些项目的家庭是畜牧业文化的一部分,他们“生活在一种构建或信仰体系中,生活在他们珍视的现实中,他们认为这是正义的,因为它已经代代相传。”她说,要走出这种信仰体系,以不同的方式看待动物、它们的感知能力和它们的命运,是很困难的。但这种情况越来越多。
如今,King-Sonnen在德克萨斯州的Waelder经营着Rowdy Girl Sanctuary,在那里她照顾着几十只饲养的动物,其中包括几只来自4-H和FFA参与者的动物。她说,由于人们对保护区的认识不断提高,她每年都收到更多的接收这些动物的请求家庭选择同情程序。该项目允许4-H和FFA参与者交出他们的动物,并在动物的自然生命中继续与它们保持关系。她说,到目前为止,几乎每个利用了该项目的家庭都给每个人带来了深刻的改变。该项目还包括承诺不再参与动物饲养项目。
King-Sonnen不是唯一一个收留这些动物的人。北美各地的动物保护区正在收到来自青年农业组织参与者的请求,他们正在为他们的“项目”动物寻求庇护。
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Piece of Heaven Project Sanctuary, Mark Starmer照顾两只羊,这两只羊是由一对参与4-H的兄弟姐妹送走的。斯塔默说,孩子的父母告诉他,“随着(第一只羊羔)亮相的时间越来越近,小女孩开始对不可避免的结果越来越不安。到了大喜之日,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出席,除非父母答应不宰羔羊。”随后,这对父母在社交媒体上发帖询问是否有人愿意收养这只小羊羔当宠物,斯塔默表示愿意照顾。在投降的那一天,妹妹因为太难过而不能陪着她的小羊羔,弟弟就去了。
斯塔默说:“他向我吹嘘说,他明年将参加一个4-H项目。”我跟他开玩笑说,也许那时我会来接他的小羊羔。男孩一笑而过,”他回忆道。“当然,一年后我的幽默预言成真了。”弟弟也把他的小羊羔送到了斯塔默那里。
我们联系了加拿大4-H、美国4-H和FFA,以了解对于那些决定投降而不是展示和拍卖他们的动物的参与者,是否有任何具体的政策或协议。这些组织都没有做出回应。King-Sonnen说,每个地方分会都有自己的规定,有些分会公然禁止动物投降。在一个故事农场保护区主席吉恩·鲍尔在动物仁慈网站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他说:“农业项目使得拍卖动物似乎成为学生的唯一选择。”
但King-Sonnen希望4-H和FFA家庭知道,还有另一种选择,这种选择不会延续要求孩子否认自己的情感、要求动物被送去早死的古老农业规范。相反,有一种同情的选择,投降而不是屠杀,看到他们的感觉,而不仅仅是他们的价值。